第八章:晚年与涅槃(长部16经/般涅槃大经(大品[第二]),第6部分,解析(63)
【八众:】
"阿难,有八种众。哪八种呢?刹帝利众、婆罗门众、居士众、沙门众、四大王天众、三十三天众、魔众、梵众。我记得曾经去过数百个刹帝利众会。在那里,我曾与他们共坐、共谈、共论。我的肤色与他们的肤色相同,我的声音与他们的声音相同。我用法语教导他们、开示、激励、使他们欢喜。当我说话时,他们不知道'这是谁在说话?是天神还是人?'我用法语教导、开示、激励、使他们欢喜后就消失不见。他们也不知道'这是谁消失了?是天神还是人?'"
"我也记得去过数百个婆罗门众...居士众...沙门众...四大王天众...三十三天众...魔众...梵众。在那里,我曾与他们共坐、共谈、共论。我的肤色与他们的肤色相同,我的声音与他们的声音相同。我用法语教导他们、开示、激励、使他们欢喜。当我说话时,他们不知道'这是谁在说话?是天神还是人?'我用法语教导、开示、激励、使他们欢喜后就消失不见。他们也不知道'这是谁消失了?是天神还是人?'阿难,这就是八众。"
【八胜处:】
"阿难,有八种胜处。哪八种呢?内有色想,外观少量的色,无论美丑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一胜处。
"内有色想,外观无量的色,无论美丑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二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少量的色,无论美丑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三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无量的色,无论美丑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四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青色、青色调、青色相、青色光的色。譬如亚麻花,青色、青色调、青色相、青色光。或者如波罗奈双面磨光的布,青色、青色调、青色相、青色光。同样地,内无色想,外观青色、青色调、青色相、青色光的色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五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相、黄色光的色。譬如卡尼卡拉花,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相、黄色光。或者如波罗奈双面磨光的布,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相、黄色光。同样地,内无色想,外观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相、黄色光的色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六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赤色、赤色调、赤色相、赤色光的色。譬如班杜吉瓦卡花,赤色、赤色调、赤色相、赤色光。或者如波罗奈双面磨光的布,赤色、赤色调、赤色相、赤色光。同样地,内无色想,外观赤色、赤色调、赤色相、赤色光的色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七胜处。
"内无色想,外观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相、白色光的色。譬如晨星,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相、白色光。或者如波罗奈双面磨光的布,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相、白色光。同样地,内无色想,外观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相、白色光的色。'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',如是想。这是第八胜处。阿难,这就是八种胜处。
【八解脱:】
"阿难,有八种解脱。是哪八种呢?
有色观色,这是第一解脱。
内无色想而观外色,这是第二解脱。
专注于'净',这是第三解脱。
完全超越色想,灭除有对想,不作意种种想,达到'空无边处',这是第四解脱。
完全超越空无边处,达到'识无边处',这是第五解脱。
完全超越识无边处,达到'无所有处',这是第六解脱。
完全超越无所有处,达到'非想非非想处',这是第七解脱。
完全超越非想非非想处,达到'想受灭',这是第八解脱。
这就是八种解脱。"
这段经文的佛教重要词语和句子解释:
八众
八众是指佛陀教化的八种不同类型的众生群体,体现了佛法教化的普遍性和无分别性。
人间四众:
刹帝利众:古印度的武士贵族阶层,掌握政治军事权力
婆罗门众:宗教祭司阶层,在传统印度社会地位最高
居士众:在家修行的信众,包括商人、农民等普通民众
沙门众:古印度各宗教传统中的出家人,包括佛教、耆那教等各派修行者的总称
天界及超自然四众:
四大王天众:护世四天王及其眷属,守护四方世界
三十三天众:帝释天及其眷属,居住在须弥山顶的天神
魔众:魔罗及其眷属,代表诱惑和障碍修行的力量
梵众:梵天及其眷属,代表色界天的清净存在
这段经文特别强调佛陀具有应化身的能力,能够适应不同众生的特性,在相貌、声音等方面与他们保持一致,这体现了佛陀教学方法的善巧和慈悲。佛陀教化后神秘消失的描述,展现了其超凡的神通力,同时避免众生对个人形象的执著。
八胜处
八胜处是禅定修行中的八个重要阶段,主要训练修行者对色相(物质现象)的观察、理解和超越能力。
前四胜处涉及有色想与无色想的层次训练:
第1-2胜处:修行者内心仍有对自身色身的觉知,分别观察少量和无量的外色
第3-4胜处:修行者已超越对自身色身的执著,分别观察少量和无量的外色
后四胜处专注于四种特定颜色的观想修行:
青色胜处:观想青色及其光泽,培养内心宁静
黄色胜处:观想黄色及其光泽,增长智慧光明
赤色胜处:观想赤色及其光泽,培养慈悲心
白色胜处:观想白色及其光泽,达到清净境界
每个胜处都以"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"结尾,表示修行者能够完全掌控和超越这些色相,不被其所束缚。经文使用了丰富的比喻(如各种花朵、晨星、精美布匹),体现了佛陀教学的具体生动。
八解脱
八解脱代表了从浅到深的渐次解脱过程,是修行成就的八个重要阶段。
色法解脱阶段(前三解脱):
第一解脱:"有色观色" 初步阶段,通过观色相而逐步离欲
第二解脱:"内无色想而观外色" 内心不执著自身色相,借观外色修行
第三解脱:"专注于净" 专注于清净境界,超越美丑分别
无色界解脱阶段(第四至七解脱):
第四解脱:"空无边处" 超越一切色相,专注无边虚空
完全超越色想,灭除有对想,不作意种种想,达到'空无边处',这是第四解脱。
这句话描述了八解脱中第四解脱的具体修行境界和达成过程,体现了从色界修行向无色界修行的关键转折。
"有对想"是指基于六根六境相应而产生的想法和认知:
眼根对色境产生的视觉想法
耳根对声境产生的听觉想法
鼻根对香境产生的嗅觉想法
舌根对味境产生的味觉想法
身根对触境产生的触觉想法
意根对法境产生的意识想法
"有对"在佛教中指有阻碍、有对应的特性,这里特指感官与其认知对象之间的直接对应关系。
在空无边处定中,"灭除有对想"意味着:
修行者超越了所有基于感官接触外境而产生的认知和想法。由于在这个深度定境中:
六根的感知功能基本停止运作
不再有根境相对的认知过程
因此也就没有了由此产生的各种"有对想"
这与"完全超越色想"和"不作意种种想"是相互关联的:
超越色想:不再有对物质现象的概念思维
灭除有对想:不再有基于感官认知的想法
不作意种种想:不再主动构造任何思维内容
三者共同作用,使修行者的意识完全脱离了日常的认知模式,达到只专注于"无边虚空"的纯净定境状态。
达到的境界:空无边处
"空无边处"是四无色界定的第一层,具有以下特征:
"空"的含义: 不是虚无或断灭,而是指离开了一切物质性的束缚,意识专注于纯粹的空间概念。这种空是积极的、清净的,充满觉知力。
"无边处"的体验: 修行者感受到无穷无尽、没有边际限制的广大空间。意识仿佛融入了无限的虚空,没有中心与边缘、内与外的分别,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广大和自由。
修行意义: 这是从有色界进入无色界的关键门槛,标志着修行者彻底摆脱了对物质世界的依赖,达到了更加精细和高级的定境状态。
在整体修行次第中的位置
这个境界承接了前三解脱对色法的逐步超越,同时为后续的识无边处、无所有处、非想非非想处等更深层的无色界定奠定基础。虽然是很高的成就,但在佛教的究竟目标来看,这仍然是有为的定境状态,还需要进一步修行以达到最终的涅槃解脱。
第五解脱:"识无边处" 超越空间概念,专注无边意识
第六解脱:"无所有处" 超越意识的广大性,达到无所有状态
第七解脱:"非想非非想处" 意识活动最细微状态,非有想非无想
究竟解脱阶段:
第八解脱:"想受灭" 灭尽定,一切心识活动和感受完全停止,达到究竟解脱
这八个解脱层次体现了佛教修行的系统性,从对色相的逐步超越,到无色界定的深入,最终达到想受俱灭的究竟境界,为修行者提供了清晰的进阶路径。
这段经文的简明翻译:
【八众】
"阿难,有八种人群和众生。哪八种呢?贵族武士群体、宗教祭司群体、普通百姓群体、修行者群体、四大天王及其随从群体、三十三天的天神群体、魔王及其随从群体、梵天及其随从群体。我记得曾经去过数百个贵族武士的集会。在那里,我曾与他们一起坐着、一起交谈、一起讨论。我当时的肤色变得和他们的肤色完全一样,我的声音也变得和他们的声音完全一样。我用佛法的语言教导他们、向他们解释真理、鼓励他们、让他们感到喜悦。当我说话的时候,他们都不知道'这是谁在说话?是天神还是人类?'在我用佛法教导完他们、解释完真理、鼓励完他们、让他们感到喜悦之后,我就消失不见了。他们也不知道'这个消失的是谁?是天神还是人类?'"
"我也记得去过数百个宗教祭司的集会...普通百姓的集会...修行者的集会...四大天王及其随从的集会...三十三天天神的集会...魔王及其随从的集会...梵天及其随从的集会。在那里,我都曾与他们一起坐着、一起交谈、一起讨论。我当时的肤色变得和他们的肤色完全一样,我的声音也变得和他们的声音完全一样。我用佛法的语言教导他们、向他们解释真理、鼓励他们、让他们感到喜悦。当我说话的时候,他们都不知道'这是谁在说话?是天神还是人类?'在我用佛法教导完他们、解释完真理、鼓励完他们、让他们感到喜悦之后,我就消失不见了。他们也不知道'这个消失的是谁?是天神还是人类?'阿难,这就是所说的八种人群和众生。"
【八胜处】
"阿难,有八种能够战胜和掌控物质形象的修行境界。是哪八种呢?
第一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仍然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向外观察少量的物质形象,不管这些形象是美的还是丑的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一种掌控境界。
第二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仍然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向外观察无数的物质形象,不管这些形象是美的还是丑的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二种掌控境界。
第三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向外观察少量的物质形象,不管这些形象是美的还是丑的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三种掌控境界。
第四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向外观察无数的物质形象,不管这些形象是美的还是丑的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四种掌控境界。
第五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蓝色的、蓝色调的、蓝色样子的、发蓝色光的物质形象。就像亚麻花那样蓝色、蓝色调、蓝色样子、发蓝色光。或者像波罗奈城出产的双面都磨得很光滑的布料那样蓝色、蓝色调、蓝色样子、发蓝色光。同样地,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蓝色的、蓝色调的、蓝色样子的、发蓝色光的物质形象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五种掌控境界。
第六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黄色的、黄色调的、黄色样子的、发黄色光的物质形象。就像卡尼卡拉花那样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样子、发黄色光。或者像波罗奈城出产的双面都磨得很光滑的布料那样黄色、黄色调、黄色样子、发黄色光。同样地,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黄色的、黄色调的、黄色样子的、发黄色光的物质形象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六种掌控境界。
第七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红色的、红色调的、红色样子的、发红色光的物质形象。就像班杜吉瓦卡花那样红色、红色调、红色样子、发红色光。或者像波罗奈城出产的双面都磨得很光滑的布料那样红色、红色调、红色样子、发红色光。同样地,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红色的、红色调的、红色样子的、发红色光的物质形象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七种掌控境界。
第八种境界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白色的、白色调的、白色样子的、发白色光的物质形象。就像晨星那样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样子、发白色光。或者像波罗奈城出产的双面都磨得很光滑的布料那样白色、白色调、白色样子、发白色光。同样地,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同时专注观察白色的、白色调的、白色样子的、发白色光的物质形象。他心里这样想:'我能够完全理解和掌控它们,我清楚地知道它们,我清晰地看见它们'。这是第八种掌控境界。阿难,这就是所说的八种掌控境界。
【八解脱】
"阿难,有八种获得解脱自在的境界。是哪八种呢?
第一种解脱:修行者保持对自己身体的觉知,同时观察外在的物质形象。
第二种解脱:修行者内心已经没有对自己身体形象的意识,但仍然观察外在的物质形象。
第三种解脱:修行者专注于'清净美好'的概念。
第四种解脱:修行者完全超越了对一切物质形象的想法,消除了眼耳鼻舌身感官对外界事物的感知想法,不再主动思考各种复杂的念头,达到'无边际虚空'的境界。
第五种解脱:修行者完全超越了'无边际虚空'的境界,达到'无边际意识'的境界。
第六种解脱:修行者完全超越了'无边际意识'的境界,达到'什么都没有'的境界。
第七种解脱:修行者完全超越了'什么都没有'的境界,达到'既不能说有想法也不能说没想法'的极细微境界。
第八种解脱:修行者完全超越了'既不能说有想法也不能说没想法'的境界,达到'想法和感受完全停止'的境界。
这就是所说的八种解脱境界。"
这段经文的深入解析:
三重八法:宇宙、意识与解脱的无上之道
【八众之奥义】—— 无边慈悲的示现
在这段经文中,佛陀向阿难揭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真相:智慧的传递不受任何边界的限制。从人间的王者到天界的神灵,从尊贵的祭司到普通的居士,真正的智慧能够穿透一切存在层次的隔阂。
佛陀描述自己"肤色与他们的肤色相同,声音与他们的声音相同"的神通并非为了炫耀超能力,而是揭示了一个深刻的教化原则:真正的智慧必须与受教者的生命形态产生共鸣。这是一种超越了表面差异、直抵心灵核心的沟通方式。
当我们深思这段经文,不禁要问:为何众生无法辨别是"天神还是人"在说话?这正是因为真理本身无形无相,它超越了一切二元对立的分别。当真理直接流淌时,说者与听者的界限消融,只剩下纯净的觉知与理解。佛陀的神秘消失正象征着:真正的老师不是要建立自己的权威,而是在点燃学生内心的智慧火花后悄然退场。
在我们这个身份认同如此强烈的时代,八众的教导给我们带来深刻启示:真正的沟通不在于坚持自我的立场,而在于能否超越自我,与他人的生命频率产生共振。这种共振不是表面的迎合,而是源于对生命本质的深刻理解。
【八胜处之奥义】—— 意识的超越性训练
八胜处经文展现了一幅精妙绝伦的心灵科学地图,它详细记录了意识如何从被动的感知者转变为主动的创造者。
前四胜处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:我们看到的世界与我们内在的状态密不可分。当我们内心还执著于自身的色相("内有色想")时,我们看待外在世界的方式会受到这种执著的污染。而当我们放下这种内在执著("内无色想")时,同样的外境会呈现完全不同的面貌。
这让我们思考: 看到"了世界本来的样子吗?还是只看到了被我们内心投射和过滤后的版本?现代神经科学告诉我们,大脑并不是被动接收外界信息,而是主动构建我们的感知体验。佛陀在2500年前就已洞悉这一点!
后四胜处专注于纯粹的颜色观想,这不是简单的视觉训练,而是一种深度的意识调校。通过对青、黄、赤、白四色的专注观想,修行者培养出对感知本身的完全掌控力。佛经用美丽的比喻——亚麻花、卡尼卡拉花、班杜吉瓦卡花和晨星——让这些抽象的修行变得生动具体。
每一个胜处都以"我胜解它们,我知道它们,我见到它们"为标志。这句话蕴含深意:真正的"看见"不是被动的接收,而是主动的理解和掌控。这是从被感知奴役到成为感知主人的革命性转变。
在当今信息爆炸的时代,我们的注意力被无数刺激分割和抢夺,八胜处的训练方法为我们提供了重新掌控自己内心的钥匙。它提醒我们:我们可以选择如何感知世界,而不是被世界牵着鼻子走。
【八解脱之奥义】—— 存在的终极超越
八解脱描绘了一条从束缚走向终极自由的阶梯,每一步都更深入存在的本质,每一层都开启新的意识维度。
前三解脱是对物质世界的渐次超越。从"有色观色"到"内无色想而观外色",再到"专注于净",这是一个从被物质现象束缚到逐渐松绑的过程。这教导我们:执著不是来自外境,而是来自内心对外境的反应方式。
第四到第七解脱带我们进入无色界的四个阶段:空无边处、识无边处、无所有处、非想非非想处。这不再是关于物质世界的修行,而是纯粹意识本身的探索。
想象一下:意识像无边的天空一样广阔(空无边处),纯粹的觉知能力无限延展(识无边处),甚至连"有什么"的概念也放下(无所有处),最终达到意识活动极其精细的边缘状态(非想非非想处)。这是一个逐层深入、逐层精细、逐层超越的奇妙旅程。
第八解脱"想受灭"是整个修行体系的顶点。在这里,连最细微的想法和感受都完全停止,这是生死轮回的暂时休止符。这不是死亡或昏迷,而是一种超越生死的存在状态,是对不生不灭本性的直接体验。
三重八法的统一智慧
这三组"八"并非彼此孤立,而是描绘了一幅完整的觉悟地图:
八众告诉我们:真理无处不在,真正的智者能够与一切存在层次的众生产生心灵共鸣。
八胜处告诉我们:意识是可以被精确训练的,从被感知奴役到掌控感知的主人是一个系统性的修行过程。
八解脱告诉我们:超越是无限可能的,意识本身蕴含着通往终极自由的钥匙。
这三组教法交织在一起,展现了佛法修行的三个核心维度:与他人的关系(八众)、与自己的关系(八胜处)、与终极实相的关系(八解脱)。
现代生活中的觉醒之道
这些古老的智慧对现代人有何启示?
在人际关系中,八众教导我们:真正的理解来自于能够超越表面差异,与他人的生命节奏产生共振。这是解决当今世界分裂与冲突的根本钥匙。
在个人成长中,八胜处教导我们:我们的感知不是固定的宿命,而是可以被训练和超越的。在注意力经济主导的时代,重新掌控自己的注意力和感知方式就是最珍贵的自由。
在寻找人生意义的旅程中,八解脱告诉我们:存在不是封闭的系统,而是充满无限可能的开放场域。意识具有无限超越的潜能,死亡不是终点,束缚不是永恒。
也许这三重教法最深刻的启示是:你以为的"你"只是意识海洋中的一朵浪花,而你真正的本性是整个海洋本身——无边无际、自由自在、充满智慧与慈悲。觉悟不是获得什么新东西,而是认识到你原本就是什么。
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和焦虑的时代,这些教法如甘露般滋润心灵,提醒我们:真正的自由不在外在环境的改变,而在内心认识的转变;真正的智慧不是知道得更多,而是看得更清;真正的慈悲不是外在的行为,而是内在的觉醒。
这些智慧如同跨越时空的明灯,照亮了我们通往内在平静与外在和谐的道路。无论古今,它们都指向同一个真相:觉醒的种子就在此刻,就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