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阿含498经：

我是这样听说的：

有一次，佛陀住在那罗揵陀城卖衣者菴罗园中。

那时，舍利弗来到佛陀面前，向佛陀顶礼后退坐一旁，对佛陀说：

"世尊！我深深地相信，过去、未来、现在所有的沙门、婆罗门的智慧，都比不上世尊的觉悟，更不用说超过了！"

佛陀对舍利弗说：

"很好！很好！舍利弗！你说得太好了，能在大众中发出狮子吼，说自己深信世尊，说'过去、未来、现在的沙门、婆罗门的智慧，都比不上佛陀的觉悟，更不用说超过了！'"

佛陀问舍利弗：

"你能完全了解过去诸佛的殊胜戒律吗？"

舍利弗回答说："不知道，世尊！"

佛又问舍利弗：

"那你知道他们的法、智慧、明觉、解脱和生活方式吗？"

舍利弗回答："不知道，世尊！"

佛陀又问：

"那么你知道未来诸佛的殊胜戒律，以及他们的法、智慧、明觉、解脱和生活方式吗？"

舍利弗回答："不知道，世尊！"

佛陀又问：

"那你知道现在佛陀的殊胜戒律，以及法、智慧、明觉、解脱和生活方式吗？"

舍利弗回答："不知道，世尊！"

佛陀说：

"你既然不知道过去、未来、现在诸佛内心的境界，为什么要在大众中发出狮子吼，说'我深信世尊，过去、未来的沙门、婆罗门的智慧，都比不上世尊的觉悟，更不用说超过了'呢？"

舍利弗回答说：

"世尊！我虽然不能知道过去、未来、现在诸佛的心境，但我能知道诸佛说法的规律。我听世尊说法，越听越深奥，越听越殊胜，越听越高妙。我听世尊说法，知道一个法就能断除一个烦恼，知道一个法就能证得一个境界，知道一个法就能修习一个法门，最终通达佛法，对大师生起清净信心，确信'世尊确实是正等正觉'。"

"世尊！就像国王的边境城池，城墙方正坚固，只有一个城门，没有第二个门，设有守门人，人们进出都要经过这个门。守门人虽然不知道进出人数的多少，但知道人们只能从这个门进出，没有其他通道。"

"同样的，我知道过去的诸佛都断除了五盖（这些会扰乱心智、削弱智慧、形成障碍、阻碍涅槃的），安住于四念处，修习七觉支，最终获得无上正等正觉。"

"未来的诸佛也会断除五盖，安住于四念处，修习七觉支，获得无上正等正觉。"

"现在的诸佛也都断除了五盖，安住于四念处，修习七觉支，获得无上正等正觉。"

佛陀说：

"确实如此，舍利弗！过去、未来、现在的诸佛都断除五盖，安住于四念处，修习七觉支，获得无上正等正觉。"

佛说完这部经后，尊者舍利弗听了佛的教导，欢喜奉行。

杂阿含499经：

我是这样听说的：

有一次，佛陀住在王舍城迦兰陀竹园。

那时，尊者舍利弗在灵鹫山中。

有一位月子比丘，是提婆达多的弟子，来到舍利弗面前。他们互相问候后，月子比丘退坐一旁。

舍利弗问月子比丘：

"提婆达多为比丘们说法吗？"

月子比丘回答："是的，说法。"

舍利弗又问：

"提婆达多是怎么说法的？"

月子比丘回答说：

"提婆达多是这样说的：'比丘修习心法，就能自己宣称：我已经离开了欲望，解脱了五欲的功德。'"

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：

"为什么提婆达多不这样说法：'比丘善修心法，能离贪欲心、离瞋恚心、离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不再回转到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，这样的比丘才能自己宣称：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呢？"

月子比丘说：

"他做不到这样说，尊者舍利弗！"

这时，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：

"如果比丘善修心法，能离开贪欲心、瞋恚心、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这样的比丘才能自己宣称：'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"

"就像村庄附近有座大石山，完整无缺，坚固密实，即使东方的风来了，也不能使它动摇，也不能越过到西方；南方、西方、北方、四面八方的风来了，也不能使它倾斜动摇，也不能越过。同样地，比丘善修心法，离开贪欲心、瞋恚心、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这样的比丘才能自己宣称：'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"

"又如铜铁柱子深深地埋在地下，牢固密实，四面八方的风吹来也不能使它倾斜。同样地，比丘善修心法后，离开贪欲心、瞋恚心、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这样的比丘才能自己宣称：'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"

"又如一根十六肘长的石柱，有八肘埋在地下，四面八方的风吹来也不能使它倾斜。同样地，比丘善修心法后，完全离开贪欲心、瞋恚心、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能自己宣称：'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"

"又如火烧过的东西就不会再烧。同样地，比丘善修心法后，离开贪欲心、瞋恚心、愚痴心，获得无贪法、无瞋法、无痴法，能自己宣称：'我的生死已尽，清净行已立，该做的都做完了，自知不再受后有。'"

舍利弗说完这部经后，诸比丘听了他的教导，欢喜奉行。

文言文原文

杂阿含498经[正闻本1554经/佛光本497经](舍利弗相应/杂因诵/弟子记说)

　　如是我闻：

　　一时，佛住那罗揵陀卖衣者菴罗园。

　　尔时，舍利弗诣世尊所，稽首礼足，退坐一面，白佛言：

　　「世尊！我深信世尊，过去、当来、今现在，诸沙门、婆罗门所有智慧，无有与世尊菩提等者，况复过上！」

　　佛告舍利弗：

　　「善哉！善哉！舍利弗！善哉所说第一之说，能于众中作师子吼，自言深信世尊，言：『过去、当来、今现在，沙门、婆罗门所有智慧，无有与佛菩提等者，况复过上！』」

　　佛问舍利弗：

　　「汝能审知过去三藐三佛陀所有增上戒[不]？」

　　舍利弗白佛言：「不知，世尊！」

　　复问舍利弗：

　　「知如是法、如是慧、如是明、如是解脱、如是住不？」

　　舍利弗白佛言：「不知，世尊！」

　　佛告舍利弗：

　　「汝复知未来三藐三佛陀所有增上戒，如是法、如是慧、如是明、如是解脱、如是住不？」

　　舍利弗白佛言：「不知，世尊！」

　　佛告舍利弗：

　　「汝复能知今现在佛所有增上戒，如是法、如是慧、如是明、如是解脱、如是住不？」

　　舍利弗白佛言：「不知，世尊！」

　　佛告舍利弗：

　　「汝若不知过去、未来、今现在诸佛、世尊心中所有诸法，云何如是赞歎，于大众中作师子吼，说言：『我深信世尊，过去、当来诸沙门、婆罗门所有智慧，无有与世尊菩提等者，况复过上？』」

　　舍利弗白佛言：

　　「世尊！我不能知过去、当来、今现在诸佛、世尊心之分齐，然我能知诸佛、世尊法之分齐，我闻世尊说法，转转深，转转胜，转转上，转转妙，我闻世尊说法，知一法即断一法，知一法即证一法，知一法即修习一法，究竟于法，于大师所得净信，心得净：『世尊是等正觉。』

　　世尊！譬如：国王有边城，城周匝方直，牢固坚密，唯有一门，无第二门，立守门者，人民入出，皆从此门，若入、若出，其守门者虽复不知人数多少，要知人民唯从此门，更无他处。

　　如是，我知过去诸佛、如来、应、等正觉悉断五盖：恼心、令慧力羸、堕障碍品、不向涅槃者，住四念处，修七觉分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　　彼当来世诸佛、世尊亦断五盖：恼心、令慧力羸、堕障碍品、不向涅槃者，住四念处，修七觉分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　　今现在诸佛、世尊、如来、应、等正觉亦断五盖：恼心、令慧力羸、堕障碍品、不向涅槃者，住四念处，修七觉分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」

　　佛告舍利弗：

　　「如是，如是，舍利弗！过去、未来、今现在佛悉断五盖：恼心、[令]慧力羸、堕障碍品、不向涅槃者，住四念处，修七觉分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」

　　佛说是经已，尊者舍利弗闻佛所说，欢喜奉行。

杂阿含499经[正闻本1555经/佛光本498经](舍利弗相应/杂因诵/弟子记说)

　　如是我闻：

　　一时，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。

　　尔时，尊者舍利弗在耆闍崛山中。

　　时，有月子比丘，是提婆达多弟子，诣尊者舍利弗，共相问讯慰劳已，退住一面。

　　退住一面已，尊者舍利弗问月子比丘言：

　　「提婆达多比丘为诸比丘说法不？」

　　月子比丘答言：「说法。」

　　尊者舍利弗问月子比丘言：

　　「提婆达多云何说法？」

　　月子比丘语尊者舍利弗言：

　　「彼提婆达多如是说法言：『比丘心法修心，是比丘能自记说：「我已离欲，解脱五欲功德。」』」

　　舍利弗语月子比丘言：

　　「汝提婆达多何以不说法言：『比丘心法善修心，离欲心，离瞋恚心，离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法、无癡法，不转还欲有、色有、无色有法，彼比丘能自记说言：「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」』耶？」

　　月子比丘言：

　　「彼不能也，尊者舍利弗！」

　　尔时，尊者舍利弗语月子比丘言：

　　「若有比丘心法善修心者，能离贪欲心、瞋恚、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、无癡法，是比丘能自记说：『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』

　　譬如：村邑近有大石山，不断、不坏、不穿、厚密，正使东方风来，不能令动，亦复不能过至西方；如是南、西、北方、四维风来，不能倾动，亦不能过，如是，比丘心法善修心者，离贪欲心，离瞋恚心，离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法、无癡法，是比丘能自记说：『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』

　　譬如：因陀铜铁及铜柱深入地中，筑令坚密，四方风吹不能倾动，如是，比丘心法善修心已，离贪欲心，离瞋恚心，离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法、无癡法，是比丘能自记说：『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』

　　譬如：石柱长十六肘，八肘入地，四方风吹不能倾动，如是，比丘心法善修心已，悉离贪欲心，离瞋恚心，离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法、无癡法，能自记说：『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』

　　譬如：火烧未烧者，烧已不复更烧，如是，比丘心法修心已，离贪欲心，离瞋恚心，离愚癡心，得无贪法、无恚法、无癡法，能自记说：『我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作，自知不受后有。』」

　　舍利弗说此经已，诸比丘闻其所说，欢喜奉行。